埃兹拉庞德,艾米莉狄金森

【埃兹拉·庞德的流派背景】

意象派(Imagists)现代英美诗歌流派。意象即融入了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本是中国古典文艺理论固有的概念。从《易经》、《庄子》、《诗经》、《离骚》到《文心雕龙》和唐代的《诗品》及唐宋诗词,意象说在理论和实践上都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20世纪初以美国诗人艾兹拉·庞德、艾米·洛威尔和英国诗人托马斯·休姆、理查德·奥尔丁顿为代表的一部分作家、评论家在法国象征主义和中国古典诗歌意象的丰富性、含蓄性、形象性影响下,兴起反对抽象说教,反对陈旧题材与表现形式的诗歌运动。1912年,庞德首次采用了意象派名称。1915~1917年间,每年出版一本意象派诗集。庞德退出意象派后,洛威尔继续领导该派活动,提出6项原则性主张,即语言要通俗准确,创造新节奏,题材完全自由,用意象来写诗,表现要具体、简练、浓缩。后来洛威尔又加上“要含蓄,不用直陈”的原则。他们力求以鲜明的意象和短小精悍的“中国式”诗体去反对陈腐的19世纪后期英国诗风,有积极意义,但重点追求诗歌的形式和技巧,有忽视作品的社会意义和思想价值的倾向。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意象派诗人逐渐分道扬镳,这个流派也逐渐瓦解。十月革命前后,意象派传到俄国,叶赛宁等第一批青年诗人和画家发表意象主义宣言,成立团体,出版意象主义杂志和诗集。1927年该团体解散。30年代,英国评论家卡罗琳·斯珀津出版了《莎士比亚的意象》一书,对莎剧中的意象进行了大量研究,成为莎评中意象派的首创者。40年代到60年代,美国诗坛上先后出现了以卡尔·夏皮罗、约翰·马尔科姆为代表的意象玄学派和以詹姆斯·赖特、路易斯·辛普森为代表深度意象派等新的诗歌流派,说明意象派在美国诗坛上影响较大。

【埃兹拉·庞德的作品赏析】

评析《在地铁站内》 庞德最著名的作品,要属意象派名作《在地铁站内》(In a Station of the Metro):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这几张脸在人群中幻景般闪现;)
Petals on a wet, black bough.(湿漉漉的黑树枝上花瓣数点。)
《在地铁站内》仅两行、14个字,是一首单一意象诗(one-image poem)。它是庞德根据在巴黎协和广场地铁站的印象写成的。诗虽短,但诗人最后落笔定稿前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酝酿和推敲。初看起来,唯只两行如日本俳句式的诗句,殊不知是诗人偶得的印象在主客观之间反复提炼,苦思一年之后,最初三十行加工成了这简短的两行,真可谓是字字经典。
庞德曾对意象下了这么个定义:意象便是当一个外界客观的事物射入脑海化作一个内部主观的东西时,那一精确瞬间。的确,从这首诗中,我们充分可以体验到,人面和花瓣的对应制造的底片叠印一般的传神效果,而这种效果也真真切切反映了庞德对意象的内涵。在地铁站庞德眼前闪过一张张美丽的脸。
此诗酷似19世纪法国印象主义画派作品,如反复诵读,读者能勾画出一幅色彩丰富的画面。与此同时也会发现诗歌在音的处理上很巧妙。第一行的[p]音与第二行的[p]音遥相呼应,但其中一个只构成非重读音节;两行末尾均有[au]音,只是前者有辅音[d],后者没有。第二行中[e]音的重复等都加强了这首短诗的音乐感。以湿润的黑色树枝上挂着的花瓣来比喻他眼前所闪现的脸反映出诗人令人折服的想象力。
这首诗能反映出意象派诗歌的两个重要特点: 诗心跳荡产生模糊 诗心怪异是现代派诗的特点之一,尤其在这首诗中,意象玄妙,句意悬隔,更增添了诗意的模糊性。不光是每句诗的本身意义不明确,而且两句诗组合在一起意义取向正是相反。究竟是什么样的面孔?居然像幽灵般显现?apparition一词的翻译非常关键,它颇为诡异,原有幻象、异象等出现之意,还有鬼怪、幽灵之意,在这里被译为“幽灵般显现”,大概综合了这两个义项。问题是诗人把这些面孔说成幽灵、鬼怪的一样,是何用心?不能理解为诗人所在国度所在民族里,鬼怪、幽灵是与人亲和的,带来吉祥的,而应理解为它的反面。那么,这些面孔如鬼怪、幽灵般显现,是不是不祥之物?
但第二句把人群暗喻为湿漉漉的黑色枝条,把这些面孔暗喻为许多花瓣,其中花瓣之喻,在世界各民族中都应是美好的、鲜艳的、亲切的,似与鬼怪之喻、幽灵之喻取意相反。也就是说,只看单句不会有疑虑,两句放在一起疑窦顿生。如果把第一句看成被诠释句,把第二句看成诠释句,那么诠释与被诠释之间龃龉不合,造成读者试欲沟通诗作的本意、诗人的创作真意联系的障碍。建立不可把捉的思想雕塑,或布置不可见底的思想深渊,让读者产生理解的沟坎、陷阱,这就是现代派诗尤其是意象派诗的主要特点,也是这首诗让广大读者难读难解的主要原因吧。 形象互映产生意义 按理说世上没有不可解的诗,只是依据解诗者的主观取向,所解各显神通。不过解读现代派诗确实是艰难的,诗人披露的或许是冰山之一角,大量的意义沉没于背后的暗箱之中,这冰山下的丰富意义,有诗学意义、文学意义、美学意义、社会学意义、文化学意义和哲学意义等,而不是像以前只从审美的角度来解读作品那样单一和贫乏。
我们假设这首诗两句之间既有意义沟通的屏障,又有意义沟通的桥梁,那么我们凭什么越过这沟通的桥梁,抵达意义的彼岸?现代派诗的“真意”有如康德所谓“物自体”,它隐蔽在现象的背后,是神秘的、“不可知”的,人的感觉不能抵达,只能凭借想像力来把握它,转换成阅读鉴赏用语也就是猜读,所以下面对诗的体认、领会都是想像性的、纯主观性的,未必合于诗人当初的命意。
我们先借助于诗人自己的现身说法来把捉诗作的命意:1913年的某一天,庞德在巴黎协和地铁车站下车,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面孔,然后又看到了一个,又看到了一个,然后是一个美丽儿童的面孔,然后又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再然后呢?是31行诗,一年后浓缩成现在的两行诗。这一则材料非常重要,让我们看到这首诗(其实是第一句诗)是怎么产生的。
但是如果仅限于此,诗意的挖掘似未完成,还有诗人的感情倾向呢?诗作的时代意义呢?仍无从知晓,于是我们发现这首诗的一个重要特点:意象鲜明而情意隐晦。事实上诗作是不可能情意空洞的,正如意大利克罗齐所说:“没有意象的情感是盲目的情感,没有情感的意象是空洞的意象。”不妨从诗的中虚实形象的对应、互映来发挥我们的想像力,漫溯诗心的渊底。前面说了,第二句诗是对第一句诗的诠释,那么第二句诗中所提示或所造成的感觉和意义就非常重要了。花瓣,暗喻美丽的面孔,好像中国古诗也有类似的用法;黑色枝条,暗喻人群平庸凡常的粗鄙丑陋的身形和面孔。如此一来,一美一丑,一褒一贬,诗人的爱憎倾向、好恶态度已经有所暗示了。
可是,我们还应该凭借自己的想像力往更深处挖掘,似可感悟到,正如美丽的面孔幽灵般显现又飞逝一样,现实生活中的美好现象和人的美好感觉稍纵即逝;正如美丽的面孔只显现给留心体察的人们一样,现实生活中的美需要人们用欣赏的眼光来发现;正如花瓣长在粗鄙丑陋的枝条上一样,现实生活中的美往往生长在丑与恶的土壤上,美与丑恶对比鲜明,它们贴得太近,甚至彼此互为依存;正如花瓣给人欣喜、亲和的感觉,湿漉漉的黑色枝条给人恶心、厌烦的感觉一样,现代社会给予人的是强烈的感觉冲击,而且感觉是正面负面的落差是极大的。因此我们说,“一个地铁车站”是一个特殊环境,是现代社会的一个缩影,它集中地呈现了现代社会的种种事象,但在大诗人庞德的眼里被提纯了,他只看到两个字:“美”和“丑”。这是不是庞德站在地铁车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的复杂感受?至少是读者凭借想像力猜读到的感受。
亦可从另一种角度解读此诗。花瓣依附于黑压压、湿漉漉的树枝上,美则美矣,却了无生气。花瓣从花朵上凋零,便已经失去灵魂,飘离不定。犹如地铁里的人群,如鬼畜一般,被现代生活的齿轮碾压着,看着虽面容精致,可是内心空虚,心无所依。

【埃兹拉·庞德的概述】

不知世事的纯洁女子,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长不到十八岁就都成人精了,哪还有不知世事的.

【埃兹拉·庞德的人物生平】

埃兹拉·庞德1885年10月30日出生于美国爱达荷州的海利镇。1908年庞德的第一部诗集《灯火熄灭之时》(A Lume Spento)在意大利威尼斯自费出版。1909年,他的诗集《人物》(Personae)在伦敦出版。1910年他的文集《罗曼斯精神》(The Spirit of Romance)出版。文集内容主要是他的早期译作及他历年来学术研究的成果和见解。庞德在他早期诗作中就显示出独创精神和渊博的学识,1912年他成为芝加哥小型杂志《诗歌》驻伦敦通讯员。1914年他与多萝西·莎士比亚(Dorothy Shakespeare)结婚。
在巴黎和伦敦期间除了继续从事创作外,他发掘和扶植人才,与欧美文学界人士广为交游,为打破英美文学,尤其是英美诗歌的沉寂局面,为促进美国文学的“复兴”作出了独特的贡献。他和雕塑家、画家、音乐家都有广泛的联系,对欧美各国现代主义思潮的形成和发展都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庞德在1914年至1916年间与爱尔兰诗人叶芝(W.B.Yeats)交往很密切。他敬佩叶芝,以叶芝为师。叶芝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他的影响。庞德曾帮助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出版《青年艺术家的肖像》,(A Portrait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和《尤利西斯》(Ulysses),帮助艾略特整理删节《荒原》(The Waste Land)的初稿,并向出版社推荐出版。他在巴黎结识并帮助海明威,帮他出版了第一本书。在1924年离开巴黎后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庞德的注意力由文学创作逐步转向资本主义的经济问题。
庞德因上述原因于1943年被控叛国罪,1944年为美军所俘,监禁在意大利比萨(Pisa)俘虏营中,1945年他被押往华盛顿受审,以后他被宣布神经失常而免于受审。从那时起的十几年庞德是在精神病院中度过的。在被关押期间庞德继续翻译孔子的著作,并写出《诗章》第71—84章,即《比萨诗章》(The Pisan Cantos)。1949年这部作品获得了由美国国会图书馆颁发、由艾略特参加作评委的博林根诗歌奖(Bollingen Prize for Poetry),此事一度在美国引起很大争议。

【如何评价美国诗人庞德翻译的唐诗】

觉得差距有点大?那就对了,因为这首诗是美国意象派代表诗人埃兹拉·庞德 (Ezra Pound)从原语是日文的英译诗加工而来的。
这首日语译诗首先由东方学者、诗人厄尼斯特·佛纳罗斯(Ernest Fenollosa)翻译成英文。除了这首唐诗,佛纳罗斯还翻译了许多其他中文诗歌,但是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作品就去世了。而庞德则是从佛纳罗斯留下的英译遗稿入手,根据自己对中国诗的领悟和理解进行艺术加工,出版了自己的译作《华夏》(Cathay)。这首The River-Merchant’s Wife: A Letter 则是《华夏》中最久负盛名的一篇。
虽然汉语原诗中的很多意象原本就难以翻译,但庞德的翻译应该有不少受到了日文翻译的影响,因为许多存在理解上的偏差。比如“绕床弄青梅”中的“床”原义为“井边的护栏”,却被翻译成“seat (座位)”, “常存抱柱信”的典故则干脆直接翻译成“forever,forever,forever”,“早晚”原义“何时”,也被错译成“如果”等等。
浪漫派诗人Robert Frost曾经说过 “Poetry is 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简而言之,诗歌是翻译不出的。这句话可能过于武断,但是足以可见翻译诗歌的难度。而把一首中文诗的日语版本翻译成英文,要想达到信达雅,这难度就更是不言而喻了。因为不懂得中文,只能根据别人的译文来理解原诗的庞德在翻译过程中难免会自己二度创作,所以意思有偏差也是情有可原。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这首译诗有没有完全表达出原诗的意思和意蕴,我曾经听见好几位外国友人谈及这首诗,并且全是溢美之词。如今看来,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也有很多人认为庞德的伟大之处在于他让西方开始了解中国诗歌的美妙。
但是,在20世纪初期那个年代,在西方普遍缺乏对东方的了解的年代,这样一首具有中国古典文化特色的唐诗被一个美国人翻译成英语以后真的能让西方了解中国吗?庞德既然不懂中文,他到底是在展现中国文化还是在按照西方的观念理解中国文化?他传达的东方文化是真的“东方文化”吗?
我不由得想起Edward Said在他的著作《东方主义》中所说,“东方几乎就是一个欧洲人的发明”。所谓东方文化,不过是西方人眼中的“他者”。西方人以自己为主体,创造出自己理想中的东方文化,以西方的伦理观念、思维方式来阐释东方文本,背离历史背景和民族的特性,从而有意或无意地造成对东方文化的误解。在文学史上来看,庞德的译作无疑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但是从民族文化的传播上来看, 这样的译诗译作 ,恐怕不是利大于弊的。想想至今西方对东方的多少误解都是由来已久,多少偏见难以摆脱。
我想,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要让自己的文化走出去,不是利用翻译和推介,而是让自己强大,让外国人来主动学我们的语言。懂得了我们的语言,才能参悟我们的文化。

【埃兹拉庞德的介绍】

名人姓名:埃兹拉·庞德
出生年代:1885-1972
名人职称:诗人、评论家。
名人国家:美国
相关介绍:
庞德(1885~1972)美国诗人、评论家。1885年生于美国的爱达荷州。1908年,他来到伦敦,发起了一场旨在改变当时文坛诗风的意象派运动,开创了美国现代派文学的先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庞德迁居当时的世界文化中心巴黎。1924年庞德去意大利,并在上开始向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靠拢。二次大战期间他公开支持法西斯主义,并在罗马电台的对美国广播中发表数百次亲法西斯、反犹太人的演说。战争结束后,他被美军逮捕,押回本土等候受审。后因医生证明他精神失常,再加上海明威和弗罗斯特等名人的奔走说项,他只被关入一家精神病院。1958年,庞德结束了12年的精神病院监禁,重返意大利居住,直至去世。 [MRMY.NET收集]
庞德一生的著述颇多,主要作品有《面具》(1909)、《反击》(1912)、《献祭》(1916)、《休·西尔文·毛伯莱》(1920)和《诗章》(1917~1959)等。此外,他还写了不少文学评论文章。他的早期诗歌遵循意象派的理论,用准确、鲜明、含蓄的意象来表达事物,文字简洁,通俗上口,并富有流畅的音乐美。他的某些诗在一定程度上抨击了资本主义制度,讽刺了西方社会中商品化倾向和市侩气息对文艺的侵蚀,反映了当时知识分子的险恶境遇。不过,他的诗也有内容空泛、一味追求形式和个人色彩太浓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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