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传职业,仙侠传游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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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源不同

①小霸王游戏机作为国产的山寨机,由中山市小霸王公司于八十年代末所制造;

②任天堂红白机作为第一代家用游戏机,由任天堂公司在1983年所发行。

2、内容不同

①小霸王游戏机虽然是模仿的,但采取一些技术使支持的游戏更多一些;

②任天堂红白机就是原生态始创的,而可以玩的游戏有点少。

3、价格不同

①小霸王游戏机的价格比较便宜;

②任天堂红白机的价格比较昂贵。

扩展资料

小霸王游戏机的发展现状

2014年4月4日,诞生于1987年的老牌游戏机厂商小霸王重出江湖,与阿里云共同发布体感游戏机新品G20。

据了解,G20内置乒乓对打、双人沙排、打雪仗、切水果多款游戏,另外还将推出瑜伽毯、健身车等配件产品,将于4月7日于天猫聚划算启动首轮预售,主机+6轴双手柄套餐新品首发价格59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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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身于女腹中的那胎鬼,竟越来越强大了。
它噬完五脏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尖牙,仍留涎不止。
渐渐不耐于青苔满身蛰伏的它,难掩低咆。
一遍又一遍,于近心处预言般的呼啸:
有一天,总有一天,它将破腹而出。
种胎
算来到今年正月,柳娘娘在赫连家,就已经做满三十年的奴才了,跟在赫连小姐身边应该也有六、七年了吧,资格不可谓不老。不过,就连她,也从没有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小姐。
柳娘娘记得,就连老爷子殡天那凄风苦雨的几日里,小姐都是斯斯文文、冷冷静静的一个大家闺秀,甚至偶尔还会在芙蓉面上稍纵即逝地扬起片桃花般的红霞。怎么,今日只不过受了点小风寒,见了趟大夫,脸却白得像是背阳山巅的晚霜。
真白呀!
白得那样可怕,就像……鬼……一般……
她有些担心,抢着过去截住一脸见鬼貌的贾重德。
“姑娘没事儿吧?”
“唔……唔……!”贾大夫低着头,用头顶乾坤状的发涡看她,“没……没别的事儿,告退!告退!”竟也没有交代,一溜两溜就不见了。
“姑娘?”柳娘娘只得迎上那张苍白的脸。
“唉……”一声长叹,神色仓皇,“嬷嬷……”
“到底怎么了?”
“贾大夫说……有了……”
“有了?”柳娘娘紧张地怪叫,“有什么了?”
赫连春水抖得如风中的残叶,突然大哭,扑至柳娘娘怀中,不停抽噎,干呕阵阵。
柳娘娘却懂了,霎时从头顶凉到脚心,“有了……”
这?!怎么会?!!
赫连春水不住摇首,“贾先生说有……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柳娘娘倒抽出一口冷气,不正是赫连老爷子殡天那会儿?
她算了一遍,不信,又算了一遍,算来算去,算去算来,却愈是算愈是心惊,总觉得事情好像诡异得紧。
“姑娘,这种……”
“嬷嬷!我没有!绝没有!”春水哭得天崩地裂,眼里的泪前仆后继,顺着惨白的颊流下。
柳娘娘愣住。没有种?没有种哪来的芽!何况如今还已结了个月把的瓜。
“姑娘,事到如今,你千万要信嬷嬷,一定别瞒,告诉嬷嬷,是谁?”
赫连春水啼得如一只春莺,半边发垂肩,一张芙蓉面。
“是玉哥儿?”柳娘娘久待无回音,只得自行先挑个有些眉目的男丁试嘴。
赫连小姐摇头。
柳娘娘凭空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他。
当然,并不是这分云手铁中玉有什么不妥之处。相反,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简直没有一丝不妥,那才可怕!
江湖上稍有见识的,谁人不知,赫连山庄的铁中玉可是古往今来数来数去都能排名前三的正人君子,那性情、那德行,跟个半仙还有什么两样?想他应也是不会做出此等无状之事来。
“那……是玛瑙公子了?”她又拣出个猜。
赫连仍只会摇首。
“别问我,嬷嬷!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啊?难不成是那凤青宵?”柳娘娘失声尖叫。
有可能!太有可能了!这人平素里就惯是一副邪眉流眼的样儿……
什么?还错?怎么又摇头?
柳娘娘使劲搅动着脑汁,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又重头细数了一遍,却马上颓唐下来。
想不出!想不出啊!这庄子里能近小姐千金之身的男人本就没几个,除了身为大夫的贾重德外,也就只有老爷子那三个男徒还有些个机会。眼下看来,做出这档子霸王事的,不是老大,就是老二,不是老二,就再逃不出老三去!怎么如今猜哪个哪个都摇头,这下可好,这无主的胎,谁来偿债?
“那天晚上,爹爹咯血,我陪到半夜,实在敖不过……”
“啊……是了!姑娘,后来,我扶您回的房。”柳娘娘茅塞顿开,那之后三天,老爷子就一命归西,留下了这片山庄与貌美如花的姑娘。还传话说,谁得了姑娘就能继承山庄。
柳娘娘眯眼。
的确!当时,三位男徒都在场!
的确,谁都有机会先下手为强。
但,是谁呢?
从古至今排名前三的正人君子分云手铁中玉?
一张娃娃脸总是眉开眼笑的八面玲珑玛瑙公子?
还是那个阴阳各半,艳得鬼气森森的荧惑君凤青宵?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个都像,又哪个都不像。
“才躺着睡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踏实,就吓醒了……”春水姑娘呜咽着续道,“看到那影儿,……只知道痛,我……我……嬷嬷!”实在说不下去,哭得梨花带雨。
柳娘娘心里透亮,直想,真是孽缘啊孽缘!
“怎么不唤嬷嬷?”
“先……先还不知,后来见着有血,就更不敢声张,只好自己偷偷换了被,想瞒,谁知如今……”
柳娘娘叹气,“可曾看清那人?”
春水抬头,眼波一闪,就又低下去,“没……未曾看清,只见着个背影。”
“瞧着像是谁的?”
“我……瞧不出来。”
“这可难了!”柳娘娘愣了半天,咬咬牙道:“姑娘,别怕,嬷嬷去抓些药,咱先弄下去再说。”
“不!”
把个柳娘娘吓了好大一跳。
不?!
赫连春水双手紧紧捂住平坦的小腹,像誓死保卫住一件宝物。
“不!”她清清楚楚,坚坚定定地说,“我要生!”
“姑娘,这……这……这!”人是云英未嫁的女儿郎,事情又出在武林泰斗赫连山庄,横里竖去,哪边也舍不得这层脸,“姑娘……”
“我一定要找出他是谁!”赫连姑娘静静一笑,又哀又艳。
柳娘娘也只好无言。
“嬷嬷,”赫连春水轻唤,泪光不再,弱态尽消,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复成原先那个又斯文又矜贵的大家闺秀,“他们三个,你瞧着会是哪一个?”
“呃……”柳娘娘实在不知如何回话,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都让人犹豫不绝,“那……小姐希望是哪个?”她只能这样敷衍推搪。
“唉!”春水叹出一口春风般的香气。
“嬷嬷,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自然的!姑娘。”柳娘娘突然哑了嗓,只觉眼中雾水连山,眨了眨,又眨了眨,才总算勉强忍下。咳嗽一声,略略定神,她想起了件至关重要的事,“姑娘,那贾大夫……”
“放心!他是不会胡乱说的。”赫连春水又是一笑,不露齿,微微弯眉,她说:“放心吧,嬷嬷。”
柳娘娘却完全不敢放心,她实在觉得很迷惑,眼前事,桩桩件件都透着些蹊跷,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姑娘的小腹,一个多月的胎,还根本看不出来。
到底是谁的呢?
为什么偷偷摸摸地如此做?
是为了山庄还是为了姑娘?
柳娘娘又看一眼,只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二)老大与老三
老大与老三的关系从来就是这样扑朔迷离,总有些说不清讲不明,
真不知,到底是老大不努力,老三窃喜;
还是老三太努力,老大望尘莫及?
“青宵。”玄衣在花厅拦住了灰袍。
“大师兄……”灰袍男子眯目媚视,勾唇邪笑,不经心似地懒应。
“青宵,你又和我见外,”着玄衣的大师兄温和道:“不是早就说好,今后以字互称,你怎么老改不了,还总是师兄师弟的。”说着伸手向那面貌艳丽的灰袍男子。
灰袍未动分毫,只深了眼色,拳半握。
那手已到眼前,顿一顿,不理会对方肢体间隐隐的抗拒,还是勾住了肩,“青宵,你在紧张。”说得戏谑,语气却十足温和善良。
凤青宵脸一沉。
铁中玉有趣地挑眉。
两人间姿态虽显得亲密,实则却是各自明恭暗防,剑拔弩张。
正相持难下之际,斜里冷不防插上一把鸡嗓。
“玉哥儿和青宵公子到了?”体阔腰圆的壮硕妇人迎了上来,笑得僵硬,笑得诡异。
铁中玉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微微叹息,温和应,“是,我们到了,柳娘娘。”
灰袍凤青宵森森冷笑。
八月半的天气,柳娘娘却顿时虚汗直冒,只要这一凉一热两张脸横在她眼前,就马上能令她万分紧张,一双眼不知是跳财还是跳灾,反正轮流坐庄,左右左右跳个没完。
“冯师弟还没到?”铁中玉环顾,淡淡问了一句,却似并不怎么上心。
“怕是来不了了吧。”凤青宵抚着腰间兽皮剑鞘,笑非笑,不自觉现出颊边两朵艳光四射的酒涡,面如冠玉,风情似仙。
铁中玉不禁呆了呆,几乎有半眨眼的失态,随即,他也笑,道:“姑娘的病怎样了?”他看着凤青宵,问的却是赫连春水的心腹柳娘娘。
柳娘娘本正暗中窥着,被这突突一问,吓了一大跳,“啊?……啊!老……老样子!还是老样子。”
“贾先生如何说法?”铁中玉面露焦色,凤青宵则似一脸不耐,早别过脸去。
“贾大夫说姑娘只是过度悲伤,加之又染了些……寒……寒气……”柳娘娘说得有些心虚。其实,那个头顶乾坤的贾重德已有三日招而不至。而且,姑娘身上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寒气,而是胎气。
见鬼了的胎气!
“寒气?”凤青宵眯了眯眼,铁中玉正倜傥地摇着纸扇,造出徐徐细风,玄衣与灰袍微扬,飘来荡去,总免不了有片刻交缠。
“许是夜凉,”铁中玉点头道,“更深露重,若贪风不关窗,受些寒气也是轻忽不得的,即使,是八月半的天气。”
凤青宵闻言,不知被触到了什么痛处,脸色乍变,他瞪一眼铁中玉,细长的凤目里闪过一瞬而逝的狼狈与凶刀般骤寒的微光。
铁中玉却好似全没有感应,仍是温和可掬地为自己与身边的凤青宵摇扇纳凉,却把个旁观的柳娘娘吓得心惊胆战,她强自抑下心中的张皇,左瞧瞧右看看。
左边的老大十足十正人君子相,分云劈山的手中此刻仅一把纸扇摇得翩翩然,这位九十九千岁赫连应箕的首徒,在外德行全无缺憾,在内为人处事更是功力精湛,可以说,除了荧惑君凤青宵外,山庄上上下下,谁不服膺,哪个不称道?这样的一个人,会是胎源祸根?
唉!
再来看右边的老三,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偏生得二分阴森八分颠倒众生,九十九式蜚短流长剑下无数亡魂,端的面冷心狠,虽只是老爷子麾下辈分最小的末徒,却已实实掌握住了赫连山庄半壁的江山。会是他吗?不过,要依他平时外露难掩的杀性,该是不屑隐瞒的吧!
唉!唉!
柳娘娘直揣测得焦头烂额,偏偏平素里最讨人喜的八面玲珑玛瑙公子又在此节骨眼无故缺席。
唉!唉!唉!
“柳娘娘,我们可以进去探望师妹了吗?”铁中玉问。
柳氏惊醒,忙答话,“当然,当然,老奴就是来请各位公子的,小姐刚有些好转……”
铁中玉颔首,回头瞥一眼凤青宵,缓缓收了纸扇,率先向里行去。
凤青宵似乎还有些犹豫,手仍扶在剑上,眼见玄衣已转入内房,他咬了咬牙,正待跟上,门外却又起喧哗。
“何事?”他沉声问,认出闯进门来的正是自己的心腹“风吹雨点地”娄关关。
“三爷,有些扎手。”娄关关凑进凤三耳旁,只说了几字,后者面上顿时风云变色,他深吸口气,挥了挥手,娄关关立刻疾退而下。
凤青宵转身,看向一旁仍侍在厅上的柳娘娘,“堂里有事。”他说,又看一眼内房的方向。
“可姑娘还候着,三公子……”
凤青宵无语,下一刻却振了振衣袂,拂袖而去,“改日再来。”
“青宵公子……”柳娘娘忙追着出去,仅慢了一晃眼,却哪里还见得到凤三的灰袍,只得喃喃着折返,却并未入内,而是小心掩上了厅门,自己则横着壮阔的身躯枯守于外。
望了望天色,三伏暑气正浓,她却激灵灵灵打了数个冷战。
(三)试胎 认胎
铁中玉坐在桌边,终于将眼光从桌上的半杯残茶上移开,“师妹,你方才说什么?”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赫连春水撑着床沿,强笑,有些尴尬。
铁中玉无言,只一眼又一眼地静看,直看出那张芙蓉颜满布红霞。
赫连春水不安得踢踢桌角,“说话呀!”她嗔道。
“你觉得是我?”铁中玉忽然温和地问。
“啊?难道不是你?!”春水姑娘失声,急忙捂住嘴,却已收不回出口的水,一时又惊又悔。
铁中玉笑了笑,不辩也不认,“你也不确定,所以才试探我,对吗?师妹。”
赫连春水抖着唇呆了良久,脸白得像鬼!
“我该怎么办?玉哥!我该怎么办?”她蒙住脸,一阵呜咽。
“玉哥!玉哥!玉哥……”
铁中玉坐在桌边,笑得温和却也无动于衷,眼底已藏不住山雨欲来前的阴冷。
“你想怎么办呢?”
“我……”赫连春水深吸口气,“生下来,我要把它生下来。”
“哦?”铁中玉挑眉,温和的笑容中渗入丝丝恶意,“然后再来个滴血认亲?”
“玉哥?!”赫连春水带着哭音惊唤,简直难以相信,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的真是那个一向温和的铁中玉?
“抱歉!”分云手抹了抹脸,遮住一刹那的疲态,“我只是有些惊讶,口不择言!”他站起,面窗而立,背朝赫连春水。
一室静谧。
“玉哥!当我求你!你……就认了这胎吧。”赫连春水紧咬银牙。
铁中玉默然回视。
“认了这胎吧,玉哥!无论如何!就当为了我!为了山庄!”春水姑娘别开脸,鼓起勇气又求了一遍,“我只想你是孩子的父亲……”她轻轻抚上小腹。
“真是受宠若惊。”铁中玉不甚热中,语气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名满天下的美女的告求,而只是不懂事的稚子的无理取闹。
“你不答应?你……你嫌弃?”春水姑娘已完全抛了矜持,不想竟只换来如此不堪,当下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干呕连连。
铁中玉在一旁冷冷看着,“何时发生的事?”他不答反问。
赫连春水不住地喘息,哀哀答:“爹爹大丧前三天。”
“那么是一个多月前?”他深思着抬手抚眉,“师父宣布继承之事的那日?”
“是……”
“原来如此。”他骇笑,“这胎还真落得巧,计算得鬼斧神工,分毫不差,可别是什么妄死鬼作祟才好,毕竟师父才去,它就来了!呵……”
“玉哥!!!”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赫连春水完全崩溃,哭倒在床上。
他怎么可以用铁中玉正直的脸,用铁中玉温和的笑容与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是铁中玉!
他决不是铁中玉!!
“啊?”分云手铁中玉似乎才回过神,他愣了愣,看看眼前心碎的赫连春水,恍恍惚惚,如鬼缠身,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真是鬼迷了心窍……”
他走向赫连春水,又笑回那完美的温和,“师妹,我失言了。”
“玉哥?”她泪眼朦胧,有些担心,有些不敢置信,这乍起乍落。
回忆起方才这个男人梦般的异态,不禁心生揣测,到底什么使他失了风度?是嫉妒还是悔不当初?是恼羞成怒还是真情流露?
“我认它。”他虔诚道,却迟疑了很久,才上前握住她的手,眼光游向房外,若有所思,似有所待。
渐暗的房中,亮起算计的眼,散发出浅浅鬼气。
…… …… …… …… …… …… …… …… …… …… ……
凤青宵立在灼热的废墟前,身后贴体跟着副手娄关关。
“烧得片瓦不留。”娄关关向空中嗅了嗅,吐吐舌无奈道。
“尸体掘出来了吗?”
“这……”
凤青宵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娄关关便吓破了胆,立刻匍匐跪地,“三爷息怒!三爷息怒!”
凤青宵转过头,仍看着那些灰败的断壁残骸,“我没怒。”他轻道,微叹了口气。
娄关关仍伏于地,饶是热得半死,也半丝不敢乱喘,小心翼翼回话:“火烧得太大,尸土难辩,三爷,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头……”凤青宵道。
“头?”娄关关不解。
“只要头。”凤青宵下令。
不时,掘出的头被奉上,面目早已毁得皮不皮、肉不肉,别说分辨,就连不小心瞄到一眼,都会让人噩梦连连。
凤青宵却很有兴趣地捧着这头,很有兴趣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挖到的是件稀世宝贝。
过了很久,久到娄关关几乎以为自己会热昏在当场之时,凤青宵才终于看完了头,他甩手,将之掷还于娄关关。
娄关关慌忙接了,一瞥,差点没呕出五脏六腑。
“是他?不是他?”凤青宵似乎很烦恼,躇着眉,看得娄关关一阵一阵地心跳。
“三爷?”他不敢睁眼,怕瞧着至丑的断头,更怕瞧着绝美的青宵,反正两边他都受不了。所以只管自己紧闭住双目,战兢兢问:“这不是贾大夫?”
“贾重德进这宅子是为了会谁?”
“此处属冯二爷的产业。”
“二师兄?”青宵着实哑然,马上微弯下身子,又照着那残头细细端详,口里吩咐随侍在旁持铲待命的一群壮丁,“仔细往下掘。”
一众人等衔命挥铲,凤青宵沉默了良久,“二师兄那边的线怎么回话?”他俯视仍跪伏着的娄关关,眼中群星闪动。
娄关关捧着头,闭住气,一字一句答:“昨夜近丑时分断的线。”
凤青宵闻言皱眉,一双艳目半掩。
“三爷,还要往下掘吗?”大汉们的头头红着脸扭捏着跑过来搭讪,偷眼瞧凤青宵。
“再掘!”
“三爷,为什么只要头?”娄关关问。
“姓贾的头顶生着乾坤状的胎记。”
“三爷……还要往下?”
“掘。”
“三爷?”娄关关有些纳闷,“贾大夫头顶有胎记吗?”怎么他就从没见过?
凤青宵冷哼一声,不再答,只瞄了眼娄关关的短腿矮身材。
“确定当时房中只有两人?”
“是,冯二爷一到,马上遣走随侍,贾先生是过了一个时辰后单身来的,若此屋中没有密道,应该就只有两人。”娄关关仔细地解释。“火烧了半个多时辰,弟兄们一直守着,没见着有谁出来。”
也就是说,一加一等于二————应该有两具尸体两个头才对,怎么掘来掘去,既没有密道可遁也未寻获另一具尸体,难道烧成灰了不成?还是逃了出来?可能吗?在如此凶猛火中逃出,莫不是鬼?
娄关关想得直打寒战。
“三爷……还要掘吗?”又一个头头伺机挨了上来,其余大汉都停下手中动作,痴痴然盯着貌美阴柔的凤青宵。
娄关关暗自握出一手的冷汗,这些莽夫,不要命了不成,记得上回胆敢用此种明显思淫眼神瞧三爷的得了什么下场?让他想想,是被剜出招子丢入叫春的母猪圈?还是干脆下体一刀灭了后代可能的满门?
“三爷……”娄关关硬是鼓起小小的勇气,努力想扭转凤青宵的注意,这紧要时分,决不能为了无聊人等再开杀戒,“这头……”烧得那么彻底,哪里还看得出什么胎不胎记不记的。
凤青宵深吸一口气,眼中有着压抑的阴沉,忽然,他长身而起,拔剑,剑尖串起那头,发出“噗”一声焦响,他没有再看,随手一甩,头便飞天而去,落在那群大汉中间……
……真的……很有效!至少此后很久,没有人的眼神敢再行造次。
凤青宵负手立于风中,脸上逐渐平静,心中却仍止不住波涛汹涌。
他想起贾大夫近三月来的异状,想起猝亡的的恩师九十九千岁,想起冯玛瑙掩不住算计的娃娃脸,想起山庄与姑娘……
难免,也想起了他的目光。
满心憎恨,却也无计可施。
他为什么这样看他?
他!!怎么敢!
凤青宵探手入襟内,那里有张无名密函,两天前才收到的,不知来处,只写着惊心触目的两字————鬼胎!
鬼胎无处不在……
姑娘,山庄,目光……
山庄,目光,姑娘,
目光,目光,姑娘,
目光,目光,山庄,
目光,目光,目光……
渐渐的,天地间闪烁着的,满是他的目光。
越是寻求,越是远离依托。
越是否定,就越是难以逃脱。
他知道,梦多夜才长。
夜长,所以难醒难忘,早已失了主张。
迷茫啊,迷茫。
痴念与妄想,只一点土就扎根,再难隐藏,欲望渐渐挣扎成一只贪食鬼,胎在腹中,慢慢成长。
(四)火并
赫连应箕尸骨未寒,赫连山庄就已一片大乱。
冯玛瑙与贾重德失踪已逾月余,仍是没有影藏,只能暧昧地共用一具尸身。
却也正在此时,赫连春水当众投下重弹,宣布月后将下嫁于分云手铁中玉。
…… ……
盘龙厅上,凤青宵与铁中玉对面而立,剑拔弩张。
“不道声恭喜?”铁中玉笑,脚下不着痕迹地向前进了一步,温和的脸色,很难瞧出悲喜。
凤青宵直觉想退,又强自忍下,心中骇浪惊涛不断拍岸,望着近处那份不知悲喜的温柔,真正不知悲喜。
他们共学于一师,相处过春夏秋冬十几个年头,却仍难分敌友。时常连他自己也会糊涂到说不清楚,当这个男人立在眼前时,该虚伪的冷笑,还是真诚的嚎啕。
“胜负还未有终定。”凤青宵咬牙,勉强笑,却也如花,紧紧锁住了他的目光。
“青宵,你已输了。”铁中玉负手,带着纵容与忍让。
凤青宵手扶上剑鞘,崩紧背肌,全身泛出杀气。
铁中玉摸摸腰间锦囊,摇头道:“莫轻举妄动,青宵。”凤青宵盯着那个五彩锦囊,蓄势待发却也充满了戒备,仿佛那其中随时会扑出凶蛇猛兽。
只听铁中玉温和又道:“师妹身子不适,你这样子,要是惊扰了她,动到了胎气,我会很苦恼的。”
凤青宵浑身一颤,总是细长的目倏忽睁圆,他不可置信。
“胎气?”他低语重复,蓦然想起那张密函,这才有些明了其中的隐情。
“你输了,青宵!”铁中玉又说了一遍,又笑,似以揭人疮疤为乐。
“胎气?胎气?胎?”凤青宵紧咬牙,试着调息,试着忍耐,问得一声比一声痛苦,一声比一声压抑。
“铁中玉!”剑自出鞘,寒光骤闪。
第一次不顾辈分直呼他的姓名,却是为了性命相向。难道真已忍无可忍?
九十九式蜚短流长剑第一式“笑里藏刀”,寒气由上至下,直逼胸前要穴,剑光汹汹,气势如虹,却在劈到一半之际猝然变招,使剑人柔了面色,勾起动人心魄追魂夺命的浅笑,无双的艳丽与剑光溶为一体,剑身在光影中真似弯出一抹弧度,令人辨不清,是刀,是剑,还是笑。
铁中玉面对突袭,不及收回温和的笑,他缩紧瞳孔。青宵公子的剑和笑都已到眼前,险些令他难以抵挡。
铁中玉的左手仍置于腰间,却并没有动用锦囊,防御那艳丽而致命一剑的只是右手中一柄随身的钢骨纸扇。
扇剑堪在胸前交接,杀气与火星四溅。
剑骤退又骤进,侧了剑锋,避开钢制扇骨,从纸制扇面穿递而过,疾向前,径取心脏。
第二式是“毒舌出洞”,剑尖飞抖出万千朵剑花,如随着长舌乱舞而喷洒出的口涎,任凭你再怎么疾飞冲天,再怎么身轻如燕,躲得过一滴,也躲不了一片。
铁中玉执扇的手青筋暴起,腕向外翻转,沉下扇骨抵住剑势,又急急吸胸,背成一张弯弓,闪躲得万分辛苦却恰倒好处。
眼见招老落空,凤青宵脸色由白转红,带有淡淡的金,眼中充满了不置信。突然,他撤剑,一跃三丈,如凤凰般展开灰色的翅膀,五指紧扣剑柄,剑尖向下,形成一个致命的斜势,变换了的角度恰好化去了扇骨的阻挡,直直朝着铁中玉的腰插去。
蜚短流长剑第三式“捕风捉影无孔不入”,不见鲜血势不还。
分云手长啸,中指轻弹扇柄,身向后急退,他终于被逼得弃扇。凤青宵顿觉剑上千斤万钧,虎口阵阵酸麻,一时把持不住,未完全稳住落势,也向后借了三步。
相缠的两人这才分开,谁也没有再进击。
铁中玉喘息,半饷后神色如常,竟还在笑,苦笑,他道:“青宵……没想到让你叫一声我的名,竟要用命换。”
凤青宵恨恨地盯着剑上的纸扇,“你侮辱师妹,你该死!”
铁中玉一愣,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内房的门突然大开,奔出个白衫白裙的姑娘,真就好比突然绽放出的一朵莲花,霎那间满室清香。
“别……别!”她冲入对峙着的两人的视线旋涡的中心,急急张开双臂,护在铁中玉身前,面向凤青宵,“凤师兄……我求你!”语音切切。
凤三浑身僵硬地在原地,他眯目,盯着赫连春水的肚腹,“师妹……”不禁叹了一声,又又长又哀。
别伤他……
春水一般的人儿,话出却如割心割肺的冰刀。
铁中玉突然摸摸鼻子,眼神掠向凤青宵,他看着他的眼、他的剑和缠绵于他剑上难以分离的他的扇面。
“师妹,青宵是不会伤我的,”他轻道,伸出双手握住颤抖于前的孱弱的肩。
赫连春水兀自惊疑不定。
凤青宵满目杀意难消!什么不会,刚才的三招,他明明是想将他力毙剑下,他用了全力,使出绝招,却犹不能伤他分毫。
正僵持间,柳娘娘匆匆插上:“姑娘……用膳了!”
用膳……
是一人用,两人用,还是三人一起用?
气氛顿时尴尬。
“玉哥?……”赫连春水轻唤,眉目间尽是依赖。
“一起好吗?青宵。”铁中玉温柔地笑,似乎已经完全忘了方才的火并相搏以及那赌命的三招。
凤青宵沉着脸,没有回应。
赫连春水双目闪烁,“凤师兄,一起用吧,我特地做了你最爱吃的榆荚羹。”
凤青宵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
“青宵公子?”柳娘娘胆战心惊地提醒,“小姐和玉哥儿正在碧波堂候着您哪……”去或不去,好歹……也说句话吧。
凤青宵“咦”了一声,如梦初醒,却并未理会柳娘娘。
柳娘娘对他毕竟颇为忌惮,无奈之余又不敢再催,只当他不想同席,也就悄悄溜开复命去了。
盘龙厅内只剩下凤青宵,他垂着剑,以剑尖轻点地,剑身上穿透而过的纸扇被抖撂了下来,他冷眼看着这把脆弱的素扇,实在不敢相信,正是这把扇,与他火并了三招。
凤青宵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五)人与鬼,都到齐了吗?
“师妹的手艺真是愈见熟巧了,”铁中玉拈起一筷辣鸡丁,含在嘴里,“你说呢,青宵?”他愉悦地问身边着灰袍的凤青宵。
是的,凤青宵。
他还是来了,他总是无法拒绝她。
赫连春水娇羞地浅笑,“凤师兄,这榆钱叶儿是我暮春时特意藏下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我担心有些甜了。”她亲手舀了一勺稠羹递予凤青宵。
凤三接过,默默吃了。
铁中玉撑着左颊,看他吃完了这一口,温和笑问:“很甜吗?”
凤三咽下后,瞥了眼赫连春水,“刚好。”
“哦?那我也试试。”铁中玉似颇感兴趣,倾身也想去舀,赫连春水慌忙站起阻止,“玉哥,你忘了?你食不得甜的。”
铁中玉停住,挑眉,沉默了半饷,才又勾唇,“对,我是无辣不欢,青宵则是无甜难饭,”他扶着赫连春水重新落座,温和道:“难为师妹记得,还要两处费心。”
赫连春水松了口气,“怎么不见冯师兄呢?有他就都到齐了。”她似问得不经意,又似转换话题。
凤青宵浑身一震,想起了那具焦尸与烂头。
铁中玉注意到了,“青宵,很冷吗?怎么一直打寒战?”伸手想搭他的肩,却被躲过了,他看着落空的手,不动声色,“冯师弟许是有什么要事,”他柔声道:“师妹,我们几人中,就属他最机灵,你实在不必为他担心。”
“唉!”赫连春水叹了口气,“自爹爹去后,这庄就乱了……”
分云手啜着酒,未接话;
荧惑君则惨白着双颊。
“玉哥,以后就全劳你多费心了!”春水姑娘敛下长睫,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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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时候你劝他的话反而适得其反,会更严重的去站在你表弟的立场去考虑问题。多谈谈心,知道他想要什么。找共同的话题跟他去聊,这样的话,慢慢的就可以把手机给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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