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八世晚年后悔吗,温莎公爵晚年后悔

【爱德华八世与辛普森夫人有没有后代】

爱德华八世和他为之放弃王位的辛普森夫人
从没受过洗礼的私生女
贝西·沃利斯·沃菲尔德是私生女,生于1895年6月19日。那时候美国正从一场灾难性的经济萧条中缓慢地恢复过来。然而,沃利斯一家所在的巴尔的摩那简陋、雅致、偏僻的区域看不到大萧条带来的明显影响。沃利斯的父亲蒂科尔是这个家族中比较另类的一员。他体格虚弱,18岁时得了肺结核。
那时候的结核病患者是禁止与女性同居的。可是在25岁时,蒂科尔堕入情网,他遇到了24岁的艾丽斯·蒙塔古。艾丽斯活泼可爱,一头金发,非常漂亮迷人。
在与结核病人接个吻都被认为是很危险的,甚至会丧命的年代,艾丽斯的确需要年轻人全部的勇气和胆识才能和爱人开始这段浪漫的私情。他们避开家人的监视,在便宜的小旅馆、公园等地共谱爱的夜曲。令人震惊的是,艾丽斯怀孕了。
对于美国新教圣公会教徒的家庭来说,让非婚生子女出生是个灾难。因为这意味着这个家族将名誉扫地,甚至有可能被驱逐出新教。无论是沃菲尔德家还是蒙塔古家都不愿冒此风险,而身处这样的丑闻之中。他们不准孩子在巴尔的摩出生。
1895年年初,这对年轻恋人离开家乡去有名的度假胜地——位于宾夕法尼亚和马里兰州交界处高山之巅的蓝岭峰。
1895年6月19日,艾丽斯的孩子平安降生。这个名叫贝西·沃利斯·沃菲尔德的婴儿不仅是沃菲尔德和蒙塔古家族中惟一没有记录在册的后代,也是沃菲尔德家族中第一个不曾受过洗礼的孩子。家族中新教圣公会的长老们不同意举行洗礼。基于她是私生女这一无可辩驳的原因,巴尔的摩的教会组织也支持这个重大裁决。1910年4月17日,等到巴尔的摩的基督教堂开始接受沃利斯时,为了获得教会的承认,沃菲尔德家伪造了她的洗礼记录。而作为她没有受过洗礼这一事实的后果是:她三次婚姻中有两次按照教义是无效的,其中包括她1937年嫁给温沙公爵。在教会的人看来,沃利斯是个没有受过洗礼的人,终究将饱受永久的惩罚。
小时候就自命不凡
沃利斯是个外向、调皮、活泼的小姑娘。艾丽斯爱她,并为她而骄傲。她每周都给沃利斯拍照以记录她的成长。到1900年时,祖母的房间里挂满了三百多张沃利斯的照片。艾丽斯参照伦敦艺术画廊的做法,给这些照片取名为“沃利斯童年照”。沃利斯天生是沃菲尔德家的人:派头十足、自命不凡。
据克利夫兰·艾默里说,她把她的第一批洋娃娃称呼为阿斯特太太和范德比尔特太太,她俩是当时纽约上流社会的“皇后”。她最早接触到的读物就是有关时尚、歌剧、流行时装,以及有关英国国王和王后的故事。她从小就像王室成员那样举止高贵优雅,她从不叫艾丽斯“妈妈”,而是叫她“妈咪”。
1902年,沃利斯进入艾略特大街2812号,成了艾达·奥唐奈小姐幼儿园里的一名学生。也就在那儿,沃利斯开始显露出她的个性:样样都争第一。七岁那年,有一天奥唐奈小姐问全班:“是谁图谋炸毁伦敦国会大厦的?”一个坐在沃利斯后面的小男孩抢先站起来大声答道:“盖伊·福克斯!”——正好这也是沃利斯想回答的正确答案。盛怒之下,只见她抓起木制的铅笔盒,地朝那男孩头上打去。
十岁时,沃利斯进入圣保罗街714号时髦的阿伦德尔女子学校,离她外祖父母家只相隔几座房子。每当有同学因为她母亲接收房客而嘲笑她时,她就用她厚实的鞋底打她们。
卡罗尔小姐是当时阿伦德尔学校的校长。沃利斯常常蔑视她的权威,从而被公认为既粗鲁又傲慢,她的粗话常使老师们目瞪口呆。尽管沃利斯在家里和在学校经常挨打,她还是那么自负、固执而又死不悔改。她发奋地学习所有的知识和技能:学打篮球、学做针线、学烹饪,学习历史。虽然她并不漂亮而且一旦受到冷落时,常戏剧般地头痛和晕倒,但她的热情、活力、魅力使她很有威望。据她的一个同学说,她骨感而又生机勃发的体形、阳刚气的双肩、“印第安人”似的头发、脸型及外突的下巴,使她在同龄的女孩中与众不同,可以说“很出众”。她总是穿戴干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因为她知道任何仪表上的邋遢都会招来木梳子的鞭打或罚洗冷水澡。她的铅笔总是削得尖尖的,衣服和裙子熨烫得笔挺。从未有人看见她嚼口香糖或啃吃剩的半个苹果。  沃利斯12岁时变得更加叛逆,她的聪慧、伶俐简直让人受不了。她高而尖的嗓门、一串串连珠炮似的问题、大胆又信心十足的神情加上常戏剧性发作的头痛病使她成了公认的难管教的孩子。她顺从而有耐心地参加新教圣公会教徒沃菲尔德家和蒙塔古家的各种宗教活动。尽管她事实上从没受过洗礼,但是两家都确信她已是坚定的信徒了。在那个年代,年轻女孩通常只会缝纫、做饭、准备菜谱,只会把时间花在穿衣打扮、打篮球上,沃利斯却早早地开始追求男孩子了并筹划着自己的未来。她想当医生、科学家或者探险家。
1911年,沃利斯去了弗吉尼亚米德尔堡的勃尔兰德,那是个专门面向富家子弟的夏令营。在那儿沃利斯陷入了初恋。她迷上的人叫劳埃德·塔布。塔布是个有大笔财富可继承的英俊少年,看上去如运动员般充满活力。阿伦德尔和勃尔兰德的其他女孩子们非常妒羡她这位绝顶完美的男朋友。她们相互打听,想知道作为她们中最不漂亮的女孩是如何成功地追到她们公认的帅哥的。
沃利斯成功的秘密在于她认真仔细地研究过她的猎捕对象。尽管对于足球没一点兴趣,她设法了解到塔布在学校足球队踢进的每一个球。她知道他以多少分钟夺得了游泳比赛的冠军,喜欢吃什么冰激凌以及酷爱冬季滑冰。这些得归功于塔布的朋友们。他们悄悄帮助她实现了阴谋俘获塔布的计划。
沃利斯知道如何去奉迎男孩子,如何增强他们的自信心。她大胆地抚摸男孩子壮实的双臂,尽管这种举动被认为有些过分和有失体统。她还懂得如何逗塔布一家人开心、讨他们喜欢。在格利洛纳这座宏伟的、门前有大庭柱的战前华府里常常荡漾着她清脆的咯咯笑声。在那个悠长的夏季,她在那儿度过了许多宝贵的午后。她和劳埃德相互吟诵着法兰西帝国史诗、一起朗读着布思·塔金顿的畅销书《俊友》。俩人常常是你读几段,我读几段。有意思的是,她尤其喜欢那些有关国王、王后的故事,有关平民如何引起皇室的注意、获得他们青睐的描写。
“她的房间里挂了几十张王子照片”
和当时成千上万的所有年轻女孩一样,沃利斯迷恋上了传说中的英国皇位继承人——长着一头金发、年方十七的威尔士王子。她的房间里挂了几十张王子的照片,她还剪辑出所有有关王子的报道,时刻关注着王子的一举一动。1914年,沃利斯从奥德菲尔德兹毕业了。已经是十八岁的沃利斯,按照传统习俗到了该公开出席一些社交活动的时候了。机遇来临了:那是对于所有巴尔的摩年轻女孩来说一年中最重大的事件。单身四对舞会是当时最高档次的社交聚会——女孩子能参加这个舞会,是对她社会地位的一种保障。五百个女孩子中只有四十九人能够幸运地受到邀请。这个盛大、隆重的舞会按惯例将在12月的第一个星期四在抒情大剧院举行。夹杂着兴奋、担忧、沮丧的复杂心理,沃利斯心情亢奋难以入睡,心中只徘徊着一个问题:她会是那49个幸运儿中的一个吗?
终于,决定命运的早晨来到了,她急忙撕开信封。那里面有那张无比珍贵的请柬!她眼下要做的全部事情是设法置办服装、请一位家庭成员作陪伴、准备服饰上的装饰花。
沃利斯只有用甜言蜜语去打动所罗门大舅舅,说服他最大限度地支持她。最终舅舅给了她二十美元——这至少足够买三十件衣服,真是难以想象的一大笔钱。沃利斯把这笔钱全部用来定做一件礼服,只有一件。
这是一件白色缎子晚礼服,和著名交际舞蹈家埃琳·卡斯尔身穿的在巴黎缝制的沃思女礼服一模一样。她又花了更长的时间来学习一步舞和刚刚兴起的探戈舞。她还大大提升了她的华尔兹舞技。
舞会上,沃利斯连续几个小时一刻不停地跳着舞,差点跳断了腿。每当一个新舞伴过来,她都把全部的关注集中在对方,从不谈论她自己。于是,年轻人会一次又一次回到她身边。尽管在那天的女孩子当中,她可能属于最不漂亮的一个,但是她聪明、有魅力,她很清楚这一点。
25岁初见偶像威尔士王子
自从那个美妙而又让人感到荣耀的夜晚之后,沃利斯开始把自己看作女人。沃利斯真是个男人迷:她甚至不怕会被人家说三道四,开始了她一系列令人费解又眼花缭乱的浪漫情史。1914年1月,她随表姐到新组建的海军航空中心基地散心,邂逅了英俊的军官厄尔·温菲尔德·斯潘塞,这个人成了她的第一任丈夫。
1920年4月7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威尔士王子与表兄路易斯·蒙巴顿在乘名望号巡洋舰去澳大利亚途中来到圣地亚哥。年轻的王子纤瘦、矮小、一头的金发,显得迷人又随和,很快便征服了整个圣地亚哥。下午2点30分,他与蒙巴顿来到海边,和战场上归来的退伍老兵们握手,然后在礼堂内向大约2.5万人发表了演说。
沃利斯一定对没有被邀请出席在新墨西哥号战舰甲板上为欢迎王子举行的盛大午宴,以及随后在阿鲁斯图克号和皇家海军舰艇名望号上接受王子的接见之事而愤懑不平。很可能是温菲尔德的酗酒和不检点的行为以及与上司的冲突最终带来了这个严酷的社交惩罚。
那天晚上沃利斯和温菲尔德一起出席在科罗纳多饭店的市长舞会。可是她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晚宴的来宾名单中没有她的名字。沃利斯只是远远地看见身穿皇家海军夏季白色制服的王子与数不清的人握手。王子很早就离开了。
虽然沃利斯见到她少女时代的偶像时一定非常激动,但是这段令人兴奋的经历立即被婚姻的阴影所吞噬。
初婚不幸 放纵自己
5月份,艾丽斯来看望沃利斯,发现她很伤心。温菲尔德几乎彻夜不归,偶尔在家时,不是拍桌子就是砸家具。他说他打算回佛罗里达,他爱上了那儿的一个姑娘。
转眼到了1921年的春天,沃利斯和温菲尔德搬进了加利福尼亚大道上的布赖顿酒店公寓。她很快就后悔作了这个决定。温菲尔德歇斯底里的喊叫经常在半夜把全酒店的人吵醒。温菲尔德把她锁进浴室,一关就是几个小时。他经常烂醉如泥,并且和别的女人有染,也许还有男人。最后,沃利斯只有选择离婚。
不管对蒙塔古家族还是对沃菲尔德家族来说,离婚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丑事。艾丽斯和贝西姨妈设法劝说她打消这个念头。此后,她的丈夫去中国服役,而中国对于一个年轻女子来说显然是个不太合适的地方,这使得她的行为比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更容易被接受。她又开始频频约见很多老朋友。
在意大利大使馆举办的一次招待会上,沃利斯向迷人的意大利大使频送秋波,她达到了目的。随后,沃利斯又开始注意上了阿根廷大使馆一等秘书、35岁的费利珀·埃斯皮尔。沃利斯得加紧行动,不能错过任何机会。她设法让自己受到邀请参加埃斯皮尔也会出席的晚会。这只丑小鸭拿出当年威灵顿谋划滑铁卢战役的全部勇气和决心开始筹划如何引诱费利珀·埃斯皮尔上床。用她老一套会奉承的伎俩,沃利斯果然从追逐他的华盛顿社交名媛手中把他俘获过来。他们的私情成为了华盛顿的一桩头号丑闻。
1926年的圣诞节,沃利斯接受了老朋友玛丽·拉夫雷的邀请,去纽约过圣诞节。她去纽约的决定导致了一次偶遇,使她变成了辛普森夫人。

【爱德华八世是英国唯一自动退位的国王,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对于爱德华八世,世人的评价大多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的婚姻生活是比较圆满的,两人携手一生,恩爱非常,可以说结局完美。

在爱德华八世作为国王的数月之中,他的婚姻问题引发英国的宪政危机,、自治领、人民和教会均反对他迎娶辛普森夫人,爱德华八世如果违背民意引起辞职,即违背作为君主立宪政体下国王保持中立的基本宪法方针。


所以他选择退位,当时辛普森夫人为了保持爱德华的名声,在美国给他写信要与他分手,此时,辛普森不愿意让自己的爱使得爱德华八世受到伤害,可是爱德华八世却说:“即使因为和你在一起我一无所有,我也没有怨言,比起你来,王冠、权杖和御座都不重要。”

爱德华八世这样的爱情忠贞高于一切的誓言当然会让沃丽丝得到很大的安慰。


1936年12月10日英国新即位不满一年的的国王爱德华八世突然宣布退位,他在向英国民众发布的广播公告中说明他退位的原因,他说:“我发现无论我有多么愿意履行国王的责任,在得不到我所爱的女人的帮助和支持之下去承担如此沉重的责任是不可能的事。”

爱德华八世退位后,由他的弟弟乔治六世继位。1937年5月8日,爱德华八世头衔改为温莎公爵。之后。温莎公爵与辛普森在法国结婚,一起幸福地生活了35年。1972年,78岁的温莎公爵病逝,沃丽丝在对丈夫的思念中度过人生最后的14年。沃丽丝每天都要将丈夫的遗物整理好,并一直保持他生前的模样。她在晚年整理了回忆录,并整天沉浸在她丈夫喜欢的音乐中。

我想如果没有辛普森夫人,爱德华八世也不会最终退位。。对于一个皇室的人来说成为国王会是毕生的荣誉。但他却为了一个普通甚至被史册避开的女人,甘心放弃一切。。他何尝不想出生皇家,只是与辛普森夫人过普通的生活,相爱一辈子。。所以不论辛普森夫人原来是怎样的人,我都很欣赏爱德华八世。

【爱德华八世值不值得为了一个女人退位】

看个人的具体表现,不然的话,也是挺难看到 出来的,你说是不是,人生所以也得注意坚持具体的情况变化的是

【使英王爱德华八世退位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1936年,当时的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为了与心爱的女人辛普森夫人结婚而毅然放弃王位甘当温莎公爵的惊人之举在全世界广为人知,成就了一段“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传世佳话。但近年来就有关爱德华八世退位的真正原因在英国历史学界引起了争议,有人说是因为爱德华八世与希特勒有瓜葛,做出了背叛祖国之事而被迫退位的。据外电报道,昨天在英国牛津大学图书馆展出的十箱爱德华八世秘密档案对上述说法予以了否定,这些展出的文件只是全部档案的一部分,是由当年与爱德华八世关系极为密切的律师沃尔特·蒙克顿提供的。但是蒙克顿透露说,能证明国王退位的最直接、最秘密的文件只有到2037年才能公布,这是来自王室的最新命令。
此次展出的文件包括爱德华八世与希特勒之间进行联络的电报内容,在其中一封二战爆发前夕发给希特勒的电报中,爱德华八世敦促希特勒用和平方式解决争端,希特勒在回电中说,和平与否取决于英国而不是德国。由此,牛津大学学教授博格丹诺断定,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爱德华八世与出卖国家一事有牵连。
博格丹诺教授还指出,爱德华八世当年的退位既是英国历史的一部分更是英国皇家一个永远的痛处,所以王室家族决不希望这块伤疤被不断地揭来揭去。
历史学家安德鲁·罗伯特说,他相信在未展出的秘密文件中有两封爱德华八世的母亲写给蒙克顿的信至关重要,它们能揭示出当时国王与白金汉宫之间的矛盾,信的内容一定能引起轰动。罗伯特还认为,始终有一名王室成员一直在阻挠辛普森夫人成为王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位王室成员的名字。
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即后来的温莎公爵夫妇于1940年前往巴哈马群岛,英国前国王曾在那里担任总督。
爱德华八世和纳粹有关系。

【欧洲历史上谁曾经为了女人放弃皇位】

楼上正解,凯贾有两个形态,一个是残影,一个是鬼步,他说鬼步是七鬼之一就不对了 ,鬼步和残影是合成七鬼之一,就是凯贾。

【大家对戴安娜还有克米拉了解多少啊】

戴安娜
戴安娜·斯宾赛阁下出生于1961年7月1日傍晚时分,重7磅12盎司。她是奥索普子爵夫妇的第三个女儿。
父亲虽然不是直截了当流露出失望不满之色,可也丝毫没有掩饰原本喜悦期盼之情的骤降。这个家想要一个可以继承斯宾赛姓氏的男孩子已经好久,父母亲甚至根本没准备女孩子的名字。
一星期后,他们才用母亲和一个斯宾赛家族祖先的名字,为小女婴取名为戴安娜·弗朗西丝。
家族传人
戴安娜出生前18个月,母亲曾生过一个名叫约翰的男孩子,但只活了10个小时就夭折了。
斯宾赛夫妇熬过一段心痛欲碎的日子。家族中的长辈不断施加压力,他们怀疑母亲有什么毛病,不然为什么总是不停地生女儿。
当时只有23岁的奥索普子爵夫人被送到伦敦不同的诊所作各项私人检查,对骄傲、倔强的子爵夫人来说,这段充满羞辱和不公平的经历真是刻骨铭心。
或许就从这个时候,斯宾赛夫妇间悄然埋下了日后离异的导火索。或许,他们一直就没能从丧子之痛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戴安娜3岁时,母亲终于生下盼望经年的弟弟,斯宾赛家族的一脉香烟总算有了传人。
王室交情
早在15世纪,斯宾赛家族就是欧洲最富有的羊商之一。查理一世在位时,他们捐了伯爵爵位,在北安普敦郡起建奥索普大屋,得到刻有“上帝庇佑权力”箴言的家族徽章,同时开始收藏大量古玩、书籍、艺术品。
接下来的三个世纪中,斯宾赛家族成员逐渐介入权力机构,经常出入白金汉宫、肯盛顿宫和威斯敏斯特宫。
虽说斯宾赛家族从未到达权力的顶峰,但在通往权势的走廊中,却毋庸置疑地占有不可动摇的一席之地。
他们与英王查理二世、马尔伯勒公爵、德文郡公爵、阿伯肯公爵,甚至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芝加哥帮派大佬艾尔·卡朋都扯得上血缘关系。
英王爱德华七世是戴安娜祖父老斯宾赛伯爵的教父,而“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爱德华八世当年曾正式追求戴安娜的祖母,没当成王后的斯宾赛伯爵夫人后来成为王太后和伊丽莎白女王的宫廷侍女。
宫廷侍女是令英国人深感自豪的一种古老而高贵的职业。她们必须具有毫无瑕疵的教养,精通穿衣之道,善与各色人等周旋,通晓进退应对礼仪,非系出身名门的女子不能担当这份工作。
戴安娜的父亲做过英王乔治六世和伊丽莎白女王的宫中侍从,一度约会女王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
戴安娜在诺福克的童年故居公园屋则是得自母系一族。
戴安娜的外祖父摩利斯费莫伊男爵曾是下院保守党议员,也是乔治六世的射击和网球伙伴,公园屋就是乔治六世所赐。外祖母为婚姻放弃钢琴家的事业,作为王太后的宫廷侍女,任职达30年,她也是王太后最要好的女友。
尽管戴安娜出身平民贵族,但她们家与王室可说有着几辈子的交情。
奥索普大屋
家族的显赫,祖荫的浓郁,对幼小的戴安娜而言,与其说印象深刻,不如说饱受惊吓。
每次到祖父居住的奥索普大屋去,戴安娜都觉得受罪。那儿有太多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角落,幽深的走廊中挂满仙逝已久的祖先画像,他们傲慢冰冷的目光无所不在地紧跟在她身后。
祖父对这幢大屋中的每一幅画像、每一件家具的历史都了如指掌,大家又叫他“馆长伯爵”。他常常手执拂尘,随客人们一起遍游大屋。有一次,在大屋图书馆,他竟一把夺下丘吉尔叼着的雪茄。他才不管你是谁呢,在这块领地上,他的地位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戴安娜惧怕祖父,却深爱祖母。斯宾赛伯爵夫人在当地以经常探访病患者、残疾人而闻名,她从不吝啬任何慷慨大方的字眼和手势。戴安娜自幼深受体贴入微、富有同情心的祖母影响。
公园屋
如果说奥索普大屋更像阴气森森、华美壮观的博物馆,戴安娜的童年故居公园屋就是不折不扣、舒适温馨的家。
树木掩映中的公园屋拥有10间睡房、宽敞的停车库、室外游泳池、网球场和板球场,包括厨子、管家、私人家庭女教师在内的六个全职仆从,服侍戴安娜一家六口。
戴安娜的睡房在一楼,从奶油色的窗口望出去,开阔的原野与疏树草原拼图般相嵌,青松、白桦、紫杉点缀其间,小牛在吃草,兔子和狐狸窜来窜去,6英里开外的诺福克海岸的气息徐徐吹袭。
斯宾赛的孩子们喜欢在湖边喂鳟鱼,在花园玩捉迷藏,骑上楼梯扶手往下滑,带着长耳小猎犬四处乱逛,一边听林间萦萦绕绕的风声,一边找寻鸽子蛋。
夏天就更棒了,他们可以在温暖的室外游泳池游泳,在附近的海滩野餐,在他们自己的树屋中嬉戏。
像姐姐们一样,戴安娜3岁开始骑马,很快对一切小动物着迷,越小越好。她的宠物包括仓鼠、兔子、天竺鼠和小猫。
每当她的小宠物不幸死去,她都十分尽责地为它们举行葬礼,除了金鱼是“水葬”在抽水马桶中,其他小宠物们均被小心放置在硬纸板鞋盒内,戴安娜会在雪松下掘个洞,让它们入土为安。
吃饭时间孩子们总是与保姆在一起,菜式简单而一成不变。早餐麦片粥,午饭是肉末和蔬菜,每星期吃一次鱼。
父母亲温文尔雅却又遥不可及,弟弟查尔斯长到7岁才与父亲坐在饭厅里一起吃饭。
奥索普子爵夫妇也是在这样循规蹈矩的童年教养下长大,他们如此这般带大自己的孩子,觉得天经地义。
公园屋左邻右舍都是王室亲戚朋友,自然而然构成门当户对的社交圈子。
斯宾赛家与王室间的走动并不频繁,实际上,孩子们把参观女王冬令行宫之类的邀请视为畏途。
小戴安娜甚至觉得女王的私人府邸桑君汉有种古里古怪的气氛,她实在不喜欢。有一次,她甚至踢打尖叫,拒绝前往。直到父亲说,不与别的孩子一起玩,是非常没有教养的行为,她才安静下来。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她,将来有一天,她会以储妃身分跻身王室,出入桑君汉,她不吓得一溜烟跑个没影才怪呢。
永恒创痛
无论如何,桑君汉带来的不快毕竟是短暂的。
父母亲婚姻破裂造成的困扰才是戴安娜心底永远的创伤。
想当年他们也曾倾心相爱,1954年举办的盛大婚礼,由于女王和王太后是座上嘉宾,更成为当地盛事,显赫一时。这一切仿佛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14年来,奥索普子爵从未怀疑他们是幸福的一对,直至决定分手这一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要给家族带来男性继承人的长期压力早已酝酿着婚姻的危机,曾令年轻的子爵夫人无限向往的生活方式,变得日益枯燥和沉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不知不觉在离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公开场合,他们仍然维持貌合神离的笑容,关起门来,满不是那么回事,死一般的沉寂或是刻毒的对骂都在所难免。戴安娜清楚记得,她曾躲在客厅门口,偷看父母激烈的争吵。
1967年夏天,他们达成分居协议。
那是戴安娜灵魂深处抹不掉的一段记忆:
她静静坐在公园屋冰冷的石阶上,紧紧抓住锻铁雕花的楼梯扶手,周围一片嘈杂。
她听到父亲把皮箱装进汽车行李箱,母亲的脚步声敲打在前院的石子路上,车门被重重关上,引擎轰鸣,又渐行渐远,母亲驾车驶过公园屋大门,走出了她的生活。
戴安娜那年只有6岁。
她太小了,根本不可能理解这一切,但被遗弃和背叛的孤寂却没齿难忘。
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她是个让父母讨厌的孩子,没有生为一个男孩的犯罪感啮咬着她幼小的心灵。
戴安娜常常带弟弟去桑君汉墓地,站在无缘相见的小哥哥约翰那块爬满青苔的墓碑前,戴安娜往往陷入冥想:约翰长得什么样?如果他还活着,世上会不会还有她和弟弟呢?
看到墓碑上所刻“爱心永志”几个字,就好像听到永不消失的声音,时时刻刻提醒她:你本该是个男孩子。
这场离婚大战,受伤害的绝不仅仅是成年人。尽管父母或是极力减轻危机的震撼力,或是有意无意轻视这种影响,孩子们实际感受到的创痛却是深刻而久远的。
童年梦魇
分居后,母亲搬出公园屋,她原打算带着戴安娜和戴安娜的弟弟一起住在伦敦,但遭到父亲毅然决然的反对,他坚持孩子们必须以公园屋为家。
斯宾赛夫妇间的争斗和法律缠讼一直拖了两年。
当地上流社会容不下戴安娜的母亲,连外祖母费莫伊夫人都站在女婿一边,反对自已的女儿。
结果当然是以母亲的败诉收场,1969年4月,他们正式离婚,不久,母亲即与离婚富商彼得·凯特再婚。
那段时间,父亲孤独的沉默,母亲伤心的眼泪,保姆惊慌的神色,公园屋神秘紧张的气氛,使戴安娜的小天地失去平衡。在家中偶然来访的客人面前,戴安娜看起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她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天到晚忙忙叨叨。她蹬着小小的蓝色三轮车,在过道上骑来骑去;用婴儿车推着玩具娃娃,在院子里逛来逛去;帮小弟弟查尔斯穿衣戴帽,给蜷缩在她床上的那些毛公仔铺床盖被。
但是夜晚就没那么好过。
戴安娜和弟弟都怕黑,房间里定要留下一盏灯或一支蜡烛的光亮,他们才肯入睡。戴安娜常常听到弟弟的哭声。有时,她会跑过去看看弟弟;有时,她怕黑怕得一动也不敢动。
听着弟弟抽抽噎噎哭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戴安娜把头埋在枕头里,也忍不住哭起来。
窗外的风声瑟瑟作响,猫头鹰在林间悲鸣。
母亲走了,姐姐莎拉和简住在寄宿学校,父亲失魂落魄,萎靡不振,一个人关在房里,除管家以外,谁都不见。
从前天堂般快乐的公园屋,如今变成令人难以忍受的恐怖屋。
母亲的家
每到周末,戴安娜和弟弟都获准去伦敦与母亲相聚。在保姆的陪同下,他们坐火车从诺福克出发,母亲会在利物浦街车站等着他们。
刚一到家,母亲就泣不成声。
戴安娜连忙问道:“怎么了,妈咪?”
母亲一成不变地硬咽着:“我不想让你们明天就走。”
这几乎成了每个周末的固定仪式。
戴安娜心中困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
每一个周末,所有的假日,都要与父母平摊分开过,这简直成了一场永远也做不完的噩梦。
值得庆幸的是,孩子们与继父彼得相处得极为融洽。
戴安娜与弟弟第一次在利物浦站见到外貌英俊、满面笑容、穿着入时的彼得,立刻就被他迷住了。
彼得从事家族墙纸生意,是个慷慨大方、感情外露、容易相处的继父。
他率领孩子们航海,允许小查尔斯戴着他从前在英国皇家海军服役时的将军帽。他给戴安娜起了个绰号“公爵夫人”,戴安娜的朋友们至今还是这样叫她。
戴安娜的个性之所以不像那种被宠坏的上流社会娇小姐,这段生活起了很大的作用。
寂寞校园
学校生活同样问题重重。
戴安娜和弟弟是校内唯一父母离异的学生,这把他们与其他小朋友从根本上区别开,要知道,离婚在当年可算是稀罕事。在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大家正在上图画课,不知怎么的,戴安娜伤心地哭起来,同学们全都不明所以,只看见她把画的每一幅画都写上“献给妈咪和爹地”。
戴安娜对小同学很友爱,喜欢小动物,也愿意帮助人,但学习上的事就不行,遇有稍深的问题,往往困惑不解。
戴安娜9岁那年,父亲把她送到离公园屋两小时车程的另一所学校寄宿。
父亲向她解释说,学校就是包括她在内的120个女孩子的新家,集体生活对她有好处,在那里她可以学芭蕾和游泳,也可以继续留着心爱的天竺鼠。
戴安娜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她的小心眼里充满恐惧和忿怒,认定现在连父亲也不要她了。
她拉住父亲一个劲地恳求:“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父亲到底还是走了,小戴安娜开始学着喜欢学校生活。
在宿舍里,戴安娜也会和女友们说说笑笑,但课堂上,她一向很文静,从不会大声抢答问题,也不会主动要求朗读课文。
有时候她未免太文静了。她第一次参加学校演出时,扮演一只玩具娃娃,而她之所以同意演这个角色,就因为一句台词都没有。
戴安娜是个受欢迎的伙伴,热心学校各种活动,还曾代表宿舍楼参加游泳和网球比赛,但她内心深处总觉得与任何人都有一段距离,总有一天,她会走向与众不同的方向。
姐姐的男友在奥索普属地靠近林区的一片耕地中央,戴安娜被人介绍给查尔斯王子。
查尔斯急于狩猎,说话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
戴安娜身穿格子衬衣、灯芯绒裤,足登惠灵顿长靴,披着姐姐的皮褛,打扮得不三不四,形象暖昧。她知道自己是微不足道的咖喱啡,姐姐莎拉才是戏中的女主角,因为王子是姐姐的男友。
为了欢迎王子的到来,斯宾赛家举办盛大舞会。在满堂绅士淑女的衣香鬃影间,尚未褪去婴儿肥的戴安娜,身型粗胖,不施脂粉,言谈举止也是一副笨笨的模样。
但查尔斯王子却觉得,“这个16岁的小姑娘活泼有趣,怪招人爱的”。
他本想请戴安娜带他参观家中115英尺长的艺术品陈列廊,那里有全欧洲最好的私人艺术藏品,可莎拉表示应该由她做向导,戴安娜马上识趣地走开。
莎拉与查尔斯相识于1977年夏天皇家雅士阁赛马社交活动,亲密交往达9个月之久。舆论一度认为莎拉很有可能成为英国未来的王后,但是,由于她对抛头露面的热衷远远超过了王室成员女友应有的谨小慎微,她与查尔斯的关系渐渐冷下来。
不过,她仍然受邀出席1978年11月白金汉宫举办的查尔斯王子30岁生日晚会。让莎拉大吃一惊的是,小妹妹戴安娜居然也在被请之列——呵,辛德瑞拉由幕后走到台前了。
戴安娜玩得很开心,来不及多想什么。查尔斯当晚的女伴是女演员苏珊·乔治,这似乎也不关她什么事。毕竟,生活是这么多姿多彩,自由自在的单身贵族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场非同寻常的罗曼史,戴安娜与查尔斯几乎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查尔斯是剑桥大学毕业生,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安安静静坐下来,读一本充满睿智的心理理学或历史学书籍更享受的事;戴安娜却是个连补考都不及格的高中辍学生。
查尔斯特别热衷马上活动,夏天马球,冬天狩猎,每星期三到四次,从不间断;戴安娜10岁那年在桑君汉公园骑马摔断胳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不好此道。
查尔斯爱听歌剧,戴安娜迷恋芭蕾;查尔斯痛恨的流行音乐是戴安娜的嗜好;戴安娜擅长的网球,查尔斯从来不玩。
查尔斯喜静,他可以拿着一小盒水彩颜料和速写本子,画上几小时,或者坐在河岸垂钓一整天,专等鱼儿上钩。
戴安娜好动,她愿意与人接触,与人交谈,特别是与家人和朋友打电话,电话线简直是她的生命线。
尽管查尔斯处事一向谨小慎微,轻易不使自己陷入情感纠缠,但作为“世界上最有条件的钻石王老五”,他的名字没少与绯闻扯上关系,在戴安娜之前,他曾先后与三任女友正式论及婚嫁。
相比较,戴安娜稚嫩得几乎可以做他女儿,这个刚刚跨出校门的小女生,从未倾心任何别的男人,感情的经历一片空白,是个根本还没长大成人的孩子。
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太明显的差异吧,戴安娜带给查尔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他身不由主地被吸引住。合适人选
正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命也好,是运也罢,戴安娜生逢其时,注定是彼时彼刻最佳人选。已过而立之年的查尔斯王子应该安定下来了。
假如查尔斯能够做自己的主,朋友们相信,他多半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他其实十分贪恋单身生活,多年来,根深蒂固的习惯,一成不变的作息,早已形成一套以他为中心的日常运作程序。
他有自己喜欢的运动,有成群随从听候差遣;他经常去国外旅行,女孩子们随时愿意陪他出席晚宴或马球赛。在他的王国中,一向我行我素,只有人让他,没有他让人的道理,而婚姻生活要求的彼此迁就,相互妥协,对他来说,似乎很难适应。但是,查尔斯又不得不结束他惬意的单身生活。他的衔头在带来特权的同时,也带来责任。而他的责任就是结婚,并为王位带来继承人。白金汉宫为此耿耿于怀。
当年爱德华八世为红颜挂冠求去,酿成“王室信任危机”的阴影,徘徊在家族每一个人心上。查尔斯年龄越大,也就越难物色到信奉基督、贵族血统的处女新娘。
伊丽莎白女王整日忧心忡仲。她毕生致力于发扬光大英国王室的精神,当务之急就是对君主体制的继任者负责,她惟恐查尔斯闹出什么婚恋笑话,令王室蒙羞。
这实在也不能算是查尔斯的错。假如查尔斯能早生哪怕30年,他或许还可以从容约会喜欢的女孩子,让罗曼史纯粹私人地慢慢发展成熟,不必担心随时成为小报上的头条。可惜,把王室与公众隔开的传统藩篱早已打破,传媒无孔不入,查尔斯的恋爱史就像无聊肥皂剧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情节那样令人心烦意乱,温莎王室又怎么能不心急如焚呢?事情就此走到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地步。
白金汉宫流传着两种说法。
一种说,查尔斯的一帮老友有天晚上聚在一起,拟就一个简短名单,上列可能获选有贵族血统的处女名字。另一种说法是,王太后和多年女友,也就是戴安娜的外祖母,在一个下午喝茶的时候,谈起她们最心爱的孙子孙女联姻的可能性。
或许两种说法都有根据,但无论是哪一种,首当其冲的人选都是:戴安娜·斯宾赛小姐。
王子求婚
查尔斯的一通电话,让她把所有疑惑都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时,查尔斯正在瑞士滑雪,他在电话中说,等他回来,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她。
戴安娜预感到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到,那天,她和女友们一直聊到半夜。
1981年2月6日,度假回来的查尔斯约戴安娜在温莎堡见面。天已经挺晚的时候,查尔斯对戴安娜说,他非常想念她随后就直截了当向她求婚。
戴安娜第一个反应是难以置信地傻笑。王子的态度十分热切,他提醒戴安娜总有一天她会成为王后。
戴安娜接受了他的求婚。
但她心中有个声音悄悄响起:不,我永远都不会成为王后。与查尔斯交往以来,戴安娜就奇怪而固执地有着这样的预感。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她只是反复说着,她是多么爱他。
查尔斯应道:“好,好,不管爱意味着什么。”后来,在向传媒正式宣布他们的订婚消息时,查尔斯又重复了这句话。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戴安娜没有留意他话里话外的犹疑和保留。
两天后,戴安娜与母亲和继父一起飞往澳洲度假,享受最后几天宁静而隐蔽的平民生活。
戴安娜不知道,她与母亲讨论婚礼的种种细节时,伦敦的记者们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打听不到准新娘的藏身之处。
全世界就剩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那就是查尔斯。他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戴安娜设想过无数的理由为他开脱。
最后,还是她先打电话给他;他并不在白金汉宫。
戴安娜回家后,查尔斯的随从送来一大束鲜花,但是,戴安娜找不到查尔斯的只言片语。或许,花根本就不是查尔斯送的,只不过是他的工作人员出于礼貌的一种表示。
1981年2月23日,正式宣布订婚的头一天晚上,戴安娜收拾好行装,告别知心的女友,告别考勒赫恩60号。一位荷枪实弹的苏格兰场警长准备护送她进宫。
他看着不满20岁的戴安娜那张孩子般无邪的脸庞,忍不住说:“你要知道,这是你生活中自由自在的最后一夜,别慌着走,再好好享受一下吧。”
这番话像一柄锋利的匕首,刺透戴安娜的心。
她不由得停住脚步。饥饿的蜜月
婚礼过后,查尔斯带着整套钓鱼工具和半打哲学书,与戴安娜登上“布里塔尼亚”号皇家游艇,开始三星期的地中海蜜月之行。
要不了多久,戴安娜就明白:苦想琴瑟和谐,她必须在一切方面无条件地迁就查尔斯。
查尔斯钓鱼的时候,她愿意的话,可以在一边看着;不愿意,尽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但别指望查尔斯抛下钓鱼竿来陪她。
“适应新角色”只是戴安娜一个人的事,查尔斯才不会费神为任何人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在他眼里,戴安娜只是个没有主见的孩子,理应惟他马首是瞻。
戴安娜原想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了解自己的丈夫—他们订婚之后,查尔斯由于王室职责在身,经常不在她的身边—谁承想,在这艘世界最大的私人游艇上,他们仍然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
同行的21名官员和256名船员,随侍左右,时刻准备听候吩咐。
晚宴多数是查尔斯与有关人员商讨事务的西服革履正式场合。无所事事的戴安娜经常光顾厨房,她的胃口大得惊人,吃起冰淇淋,一碗接一碗没个够,正餐之间,还让厨师为她特别准备点心。
戴安娜罹患易饥症的病状日趋明显。
对于戴安娜而言,过去几个月,她就像踩着一双滚轴溜冰鞋,摇摇晃晃地在新生活、新角色、丈夫的已婚女友、令人窒息的公众曝光,以及一时幸福如上云端,一时沮丧如坠深渊的极端情绪之间,力求取得某种平衡。情势犹如一杯具爆炸力的鸡尾酒,一滴足以引起燎原之势。蜜月之行恰似火上浇油。
有一次,两张卡米拉的照片从查尔斯的日记本中掉出来;而在另一次招待埃及总统和夫人的晚宴上,查尔斯戴了一副新袖扣,扣子的形状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c,查尔斯直言不讳是卡米拉送给他的。
戴安娜请查尔斯诚实地告诉她,他到底怎样看待他的妻子和“女友”,查尔斯视之为“无理取闹”的孩子气,完全不予理会。
于是,戴安娜吃得更多,也吐得更多,有时一天会呕吐四五次。
梅扎卡假期
1986年安德鲁王子婚礼之后,查尔斯与戴安娜的婚姻也走到他们的分水岭。
当时,王储夫妇与孩子们一起在西班牙所属梅扎卡岛度假,
一天,他们乘坐卡洛斯国王那艘价值300万镑、时速80海里的豪华游艇前往附近小岛,同行人员乘另一艘小艇保持一段距离尾随在后。
置身碧海蓝天、波光潋滟的良辰美景,这对王室夫妇的关系非但既不良也不美,而且大告不妙。
接下来的5个小时,查尔斯与戴安娜从未接近过彼此,更遑论交谈。
查尔斯冲浪时,戴安娜踱到甲板另一边;戴安娜潜水时,查尔斯把脸转向相反的方向。
他们看书,晒日光浴,与艇上其他人聊天,就是相互间没有交换过一个眼神,没有说过一个字。
5年的婚姻,至此已经完全死亡,用不着官方宣布,谁都可以下这样的定论。
没等假期结束,查尔斯提前离开,官方消息说王子钓鱼去了,实际上,他很快与卡米拉在苏格兰会合。戴安娜和两个儿子自由自在地享受阳光和海水,痛痛快快玩了几天。梅扎卡假期与其说是不欢而散,还不如说是各得其所。
心照不宣
查尔斯和戴安娜从此达成默契。私下,除非事关两个儿子,他们绝对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管谁。
公开场合,王室职责,出访任务,他们还维持工作伙伴的关系,当然,是貌合神离的工作伙伴。
2月,度过8天滑雪假期,戴安娜撇下查尔斯和他的朋友,提前回到伦敦;3月,查尔斯去瑞士滑雪,戴安娜留在家中;4月,查尔斯带着威廉王子、亨利王子注在贝尔摩若堡,戴安娜住在肯盛顿宫;4月底,查尔斯赴意大利,名义上去看画展,实际上去会卡米拉;5月,查尔斯单独前往偏僻的赫布里底群岛,在那儿和农夫们一起种了3天的地。
到秋天,查尔斯与戴安娜之间的裂痕已是显而易见,自女王以下,每一个王室高级成员都已经意识到,他们对王储夫妇婚姻状况的猜疑与担心全是真的。
戴安娜几乎从不和查尔斯在一起,她晚上外出,随便和谁去都行,就除了查尔斯。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戴安娜也回避家中举办的晚宴,从不以女主人身分主持大局。最初,查尔斯还常常劝她出席,从1987年开始,查尔斯再也不做这种无谓的尝试了。
不参加聚会,不去听查尔斯与一班同样“令人发闷的老男人”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戴安娜一点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她宁肯一个人驾着车,离开肯盛顿宫,离开窥视的镜头,离开虎视眈眈的王室人员,来到陶赛特海岸她最喜爱的一片沙滩,子然一身,缓缓而行,清凉的海风拂面而来,她的心中一片空明。
原有的希望已全部破灭,妥协换来的仍是无言的冷漠,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去找到那个真正的戴安娜,找到那些在过去几年完全扭曲和淹没的真实性。她应该开始自己的生活。
神圣使命
精神焕发的戴安娜又投入地献身各种慈善事业。
1991年7月的一天,当时的美国总统夫人芭芭拉·布什与戴安娜一同探访一家医院的爱滋病病房。
在与一位病得已经起不来的患者聊天时,戴安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患者禁不住流下热泪,总统夫人和其他在场的人都被深深地打动。
戴安娜说过,爱滋病患者更需要温暖的拥抱,她身体力行,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当她拥住患者的时候,其实也体现了她自身的价值。
戴安娜关心所有的病患者,她对瘾君子、麻风病人、无家可归者、受性虐待儿童,同样倾注了深切的感情,而她之所以特别关注爱滋病患者,是因为她觉得人们为爱滋病患者做的实在太少太少。
在1991年长达5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静悄悄不为人知地帮忙照顾爱滋病患者艾瑞·杰克逊,度过她有生以来情感最波澜起伏的日子。
艾瑞·杰克逊精力充沛,极富魅力,是英国芭蕾、歌剧等艺术领域的杰出人物。八十年代中期,他被诊断为hiv阳性,生性豁达开朗的艾瑞一时还难以明了命运残忍的捉弄。后来他出任慈善组织“拯救危机基金”的副主席,在那里初遇戴安娜,也由此开始面对严酷的现实。1987年,他先向女友安吉拉·西萝达坦白实情,安吉拉曾是皇家芭蕾舞团演员,面对身患绝症的好友,安吉拉从容镇静,在两个女儿的全力支持下,尽心尽力护理艾瑞。
4月,艾瑞病情恶化,整日蜗居于自己的公寓中,安吉拉随侍在侧。那时起,戴安娜常常前来探望,与安吉拉携手照顾她们共同的朋友。
患难之情
安吉拉眼中的戴安娜,“美丽得远远超出美丽的简单定义,虽然自身生活不幸福的阴影萦绕着她,但她丰富的内心世界迸射出夺目的光芒。”
戴安娜甚至带着威廉王子和亨利王子前来,她觉得,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应该准备面对生活的每一层面,乃至死亡。戴安娜总是给艾瑞带来一束鲜花或诸如此类的小礼物,娓娓说起她今天又做了些什么。艾瑞当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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